❥05儀式II-初次的約會【主動的身體接觸】
那個晚上。
蹲在公寓門口抽煙的時候,餘光瞥見了幾個眼熟的人走入巷子,居然是自己目睹交易現場、並且中槍那天的人其中之一。大概是負責交易這類業務的人吧,看外表是當地人,而且特意打扮得比較不起眼,若不是自己過目不忘,恐怕也認不出來。
沒有太多時間讓杜克思考,那些人已經閃過巷子裡頭。明明不久前才被自己撞見交易過程,居然還沒有換集合地點?突如其來的喜訊讓杜克反而猶豫了,對方絕對是以為自己已經死了,才會鬆懈警惕吧。要是現在追過去,打草驚蛇不好了……
杜克捻熄了香菸,轉身奔入公寓,快速的拿出單眼相機架在窗口,想藉由相機內銜接的望遠鏡頭先探探情況。可惜的是,即使自己家在三樓,從這角度仍然看不到巷子裡頭的狀況。
杜克嘖了一聲,誰都不能保證他們會不會在今晚立刻撤換集會地點,這可能會是他的最後一次機會。短短時間內杜克考慮了各種情況,最後決定拎著單眼和三腳架,拿著鑰匙就匆匆下樓,走到張天磊的家按下電鈴。
今天的工作比較累些,還到了別的工地去支援,因此張天磊一回到家中後,將買好的晚餐放在桌上,本來想著要先洗過澡後吃完晚餐就去睡了,但是看著柔軟舒適的沙發一眼,不知不覺就挨上去躺著,沒幾秒鐘就沉沉的睡去了。
小睡了一會後,身體的疲勞感有些消退,因此聽見了作響的門鈴聲不久,他的意識便從黑甜的夢境裡甦醒,在沙發上掙扎了好一會後,這才爬起身子,拖著有些沉重的腳步走出房子前去應門──但是他一回來就倒頭就睡,從工地回來的身子根本就沒有經過清理,渾身都沾著泥沙,髒兮兮的的模樣就像剛在地上打滾過一圈似的,雖然實際情況也跟此差不多了。
他揉著眼睛,連回應都沒有回應,就按下了按鈕,打開了公寓樓下的大門,慢吞吞的打開了自家鐵製的大門,懶懶的靠在門邊等著不知名的來客,不久後他耳邊聽聞自樓梯傳來一陣乾脆俐落但顯得有些急促的腳步聲,接著便看到背對著走廊上昏黃燈光,異常高大的身影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看著熟悉的臉龐近距離的出現,讓他愣了又愣的看著,喉嚨發出了疑惑的咕噥聲,一臉還沒睡醒的樣子.....但其實是愣傻了。
杜克雖然十萬火急,表面上卻僅只是眉頭皺了點,他快速掏出外套口袋內的證件皮套,將印有聯邦調查局探員的身份證明出示在自己的臉前。
雖然上頭是英文,但照片很明顯是自己的模樣、又有美國警徽,警徽旁也印了大大的FBI三個字母,應該不至於讓張天磊拒絕自己進入。
「我是警察,有搜查需要,想進去你家借用窗戶。」
夜間訪問不熟的人實在無可奈何,但……他想起張天磊家的窗戶位置,又看到那些人消失的方向,似乎是極有可能可以監視到的地點。為了這個原因,不管怎樣還是得用警察的權力闖闖民宅碰運氣。雖然,於法來說,美國的探員是沒有權力要求進入異國民宅的……
目前分秒必爭,杜克說完話,便又朝張天磊的公寓內走了幾步,用濃厚的肢體語言讓對方知道自己迫切需要進入他的房間。
還記得上一次才威脅自己說不要往來的男人,這回自己找上了門來......接著又聽見對方表明自己是警察,張天磊眨了眨黑色的眼睛,看著對方擺在自己面前寫滿英文的警徽,還有旁邊斗大的FBI字眼兒..........然後又眨了眨眼睛,似乎還有些愣神,但是腳下已經先挪動了幾步,側身讓充滿了迫切感的男人快步走入自己的屋子。
他抓抓頭看著已經進入房間門口的男人厚實的背影,也拖著腳步走跟進,一面喃喃的道著:「丸來....伊無系濃麻喔.......」
看著那張壞人臉,沒想到居然是警察呢?
因為剛從睡眠中醒來,加上還沒淋浴清醒腦袋,張天磊粗曠的臉上一直都帶著一種懶洋洋的睏意,腦子的運作遲緩,對於任何反應都顯得相當的慢半拍。
發現張天磊沒有阻止的意圖,杜克便直接往內室走去。
已經第三次來了,擺設也已經算熟悉,他只要推開門就可以逕自往各個窗外觀察視角範圍,果然可以看到一些人影在暗巷內。乍看之下也許只像朋友在家門口閒話家常,但杜克知道他們不是。
杜克很快地選擇了客廳的沙發後方窗戶,攤開三腳架、架好單眼、調整焦聚和設定,便開始進行監視。
張天磊看著對方一系列俐落無比的動作就把相機給架好了.....他剛剛說啥?好像是要搜查什麼東西??應該是這樣吧?
「哈阿......」
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嘴巴張得大大的,露出上牙處了兩顆尖尖的小虎牙兒,揉著生理性滲出的淚花,卻沒料到這一揉把手上帶著的沙土給揉進了眼睛裡,他嘖了一聲,必著眼睛伸手摸索著桌上的衛生紙,但因為疲憊加上沒有真的清醒而腳步拖地,一個不小心的雙腳就打結將自己給絆到了。
「靠喲!」
下意識的罵了一聲,整個人就不受控制的往靠在沙發邊的男人的方向倒去。
發現男人竟然失足跌了過來,如果張天磊撞倒了單眼,會造成很多搜查上的麻煩,所以杜克沒多想,立刻起身直接將對方扶往自己的方向。
但張天磊是個相當粗勇的男人,加上事出突然,就算杜克兩手扶著也無法阻止他失足的力道,就這樣讓張天磊摔到自己懷裡,再連同自己摔到了沙發上,他的腹部還因為被張天磊壓到而發出「嗯」了一聲。
幸好杜克雙臂已經將對方裹緊,沒讓張天磊再摔出去喀喀碰碰。
「痛痛痛.....」
張天磊皺著眉頭,一手按壓在自己的眼睛上,身體是可以鍛鍊的,但是眼球可不行啊,在怎麼強壯的人眼睛裡進了沙子還是會掉眼淚的,他閉著眼睛讓眼中的沙子順著眼淚流出來後,這才終於可以張開眼睛,這一痛也讓他的神智又醒來了些,眨著發紅的眼睛,他下意識的抬頭一看,就看見對方皺緊著眉頭看著自己。
而他自己則是兩膝跪地,上半身壓在他身前的狀態──
「啊!拍謝!!」
自己的體重可不輕啊,張天磊連忙起身,脫離開對方的身上......心臟差一點就給嚇停了,無意識著抓了抓胸口處,黝黑的臉上微微的脹紅,憋著一口氣好會,他才問道:「拍謝,俺無細條剛ㄟ,膩謀安抓吧?」
心中莫名的感覺有些可惜,但更多是不好意思和更多的緊張感,畢竟這個他一直偷看的男人就近在眼前,怎麼能叫他不感覺到緊張?但是他一緊張就是一連串的台語,也不管人家一個外國人是不是聽得懂。
聽不懂。
張天磊偶爾會下意識地說方言,雖然大概可以猜到對方在說什麼,但這還是讓杜克有點困擾的皺皺眉頭。不過這不是重點,對方看起來沒摔傷就好,相機也沒有摔到就好。
自己嘛……多虧那個難以置信的契約,就算摔傷了,過會兒也就立刻復原了。杜克看了張天磊一眼,淡淡地說了聲「沒事。」
於是繼續轉頭看相機、看窗外。
透過相機的望遠鏡可以看出那些人已經散會了,整個過程都沒有看到那個當天開槍射擊他的人。總體來說雖然沒有實質收穫,但有兩點可以確定:一是那些販毒集團的交易地點還在附近、二是……張天磊家實在很適合監視附近的巷弄。
保不準那些人還會出現,杜克並沒有收起相機,繼續開著錄影功能,但已經不像剛來時這麼高度在意窗外的動態了。他鬆了口氣,同時反省自己這樣闖進來盯哨又只注意窗外,從外人眼光來看真是非常的失禮,即使是警察……。他轉頭看看屋主的狀況。
在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這間屋子的主人早就已經從他的背後消失了,在依稀還可以聽見房間外面傳來了流水的嘩啦嘩啦的聲響,顯然是不速之客忙綠於他的觀察活動的時候,張天磊就已經進到浴室裡去洗澡了。
客廳裡面只剩下屋主買了沒有吃的三個不知裝了些什麼晚餐的塑膠碗,還有失去冰涼的礦泉水水罐,不久之後,水聲漸緩,也許是屋主已經洗完澡,正在擦拭身體跟換衣服了吧?
杜克側耳聽,猜測著張天磊的動作,並維持坐在沙發上向外看的姿勢,一邊凝視街景一邊整理思緒,也一邊等屋主回到客廳。
這兒監視方便,他日後可能有必要三番兩次來打擾張天磊。張天磊看上去是不難相處的人,豪爽、率性,只是借用窗口,應該不至於拒絕。
但之前自己在超市對他的態度並不太友善,要怎麼和緩的提出定期拜訪要求,就需要多在腦海裡琢磨一下了……讓對方有良好的感受,好方便日後的監視也是很重要的。
況且,他並沒有完全信任張天磊。
住得離販毒組織的集會交貨地點這麼近、又剛好撞見搬移自己的「遺體」……要不懷疑對方也是很困難的。定期拜訪他家,除了搜查需要之外,他也有點心思想要就近觀察張天磊這個人的虛實。
想著想著,屋主已經回到客廳了,杜克收回思緒,轉頭看著門口。
蹲在公寓門口抽煙的時候,餘光瞥見了幾個眼熟的人走入巷子,居然是自己目睹交易現場、並且中槍那天的人其中之一。大概是負責交易這類業務的人吧,看外表是當地人,而且特意打扮得比較不起眼,若不是自己過目不忘,恐怕也認不出來。
沒有太多時間讓杜克思考,那些人已經閃過巷子裡頭。明明不久前才被自己撞見交易過程,居然還沒有換集合地點?突如其來的喜訊讓杜克反而猶豫了,對方絕對是以為自己已經死了,才會鬆懈警惕吧。要是現在追過去,打草驚蛇不好了……
杜克捻熄了香菸,轉身奔入公寓,快速的拿出單眼相機架在窗口,想藉由相機內銜接的望遠鏡頭先探探情況。可惜的是,即使自己家在三樓,從這角度仍然看不到巷子裡頭的狀況。
杜克嘖了一聲,誰都不能保證他們會不會在今晚立刻撤換集會地點,這可能會是他的最後一次機會。短短時間內杜克考慮了各種情況,最後決定拎著單眼和三腳架,拿著鑰匙就匆匆下樓,走到張天磊的家按下電鈴。
今天的工作比較累些,還到了別的工地去支援,因此張天磊一回到家中後,將買好的晚餐放在桌上,本來想著要先洗過澡後吃完晚餐就去睡了,但是看著柔軟舒適的沙發一眼,不知不覺就挨上去躺著,沒幾秒鐘就沉沉的睡去了。
小睡了一會後,身體的疲勞感有些消退,因此聽見了作響的門鈴聲不久,他的意識便從黑甜的夢境裡甦醒,在沙發上掙扎了好一會後,這才爬起身子,拖著有些沉重的腳步走出房子前去應門──但是他一回來就倒頭就睡,從工地回來的身子根本就沒有經過清理,渾身都沾著泥沙,髒兮兮的的模樣就像剛在地上打滾過一圈似的,雖然實際情況也跟此差不多了。
他揉著眼睛,連回應都沒有回應,就按下了按鈕,打開了公寓樓下的大門,慢吞吞的打開了自家鐵製的大門,懶懶的靠在門邊等著不知名的來客,不久後他耳邊聽聞自樓梯傳來一陣乾脆俐落但顯得有些急促的腳步聲,接著便看到背對著走廊上昏黃燈光,異常高大的身影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看著熟悉的臉龐近距離的出現,讓他愣了又愣的看著,喉嚨發出了疑惑的咕噥聲,一臉還沒睡醒的樣子.....但其實是愣傻了。
杜克雖然十萬火急,表面上卻僅只是眉頭皺了點,他快速掏出外套口袋內的證件皮套,將印有聯邦調查局探員的身份證明出示在自己的臉前。
雖然上頭是英文,但照片很明顯是自己的模樣、又有美國警徽,警徽旁也印了大大的FBI三個字母,應該不至於讓張天磊拒絕自己進入。
「我是警察,有搜查需要,想進去你家借用窗戶。」
夜間訪問不熟的人實在無可奈何,但……他想起張天磊家的窗戶位置,又看到那些人消失的方向,似乎是極有可能可以監視到的地點。為了這個原因,不管怎樣還是得用警察的權力闖闖民宅碰運氣。雖然,於法來說,美國的探員是沒有權力要求進入異國民宅的……
目前分秒必爭,杜克說完話,便又朝張天磊的公寓內走了幾步,用濃厚的肢體語言讓對方知道自己迫切需要進入他的房間。
還記得上一次才威脅自己說不要往來的男人,這回自己找上了門來......接著又聽見對方表明自己是警察,張天磊眨了眨黑色的眼睛,看著對方擺在自己面前寫滿英文的警徽,還有旁邊斗大的FBI字眼兒..........然後又眨了眨眼睛,似乎還有些愣神,但是腳下已經先挪動了幾步,側身讓充滿了迫切感的男人快步走入自己的屋子。
他抓抓頭看著已經進入房間門口的男人厚實的背影,也拖著腳步走跟進,一面喃喃的道著:「丸來....伊無系濃麻喔.......」
看著那張壞人臉,沒想到居然是警察呢?
因為剛從睡眠中醒來,加上還沒淋浴清醒腦袋,張天磊粗曠的臉上一直都帶著一種懶洋洋的睏意,腦子的運作遲緩,對於任何反應都顯得相當的慢半拍。
發現張天磊沒有阻止的意圖,杜克便直接往內室走去。
已經第三次來了,擺設也已經算熟悉,他只要推開門就可以逕自往各個窗外觀察視角範圍,果然可以看到一些人影在暗巷內。乍看之下也許只像朋友在家門口閒話家常,但杜克知道他們不是。
杜克很快地選擇了客廳的沙發後方窗戶,攤開三腳架、架好單眼、調整焦聚和設定,便開始進行監視。
張天磊看著對方一系列俐落無比的動作就把相機給架好了.....他剛剛說啥?好像是要搜查什麼東西??應該是這樣吧?
「哈阿......」
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嘴巴張得大大的,露出上牙處了兩顆尖尖的小虎牙兒,揉著生理性滲出的淚花,卻沒料到這一揉把手上帶著的沙土給揉進了眼睛裡,他嘖了一聲,必著眼睛伸手摸索著桌上的衛生紙,但因為疲憊加上沒有真的清醒而腳步拖地,一個不小心的雙腳就打結將自己給絆到了。
「靠喲!」
下意識的罵了一聲,整個人就不受控制的往靠在沙發邊的男人的方向倒去。
發現男人竟然失足跌了過來,如果張天磊撞倒了單眼,會造成很多搜查上的麻煩,所以杜克沒多想,立刻起身直接將對方扶往自己的方向。
但張天磊是個相當粗勇的男人,加上事出突然,就算杜克兩手扶著也無法阻止他失足的力道,就這樣讓張天磊摔到自己懷裡,再連同自己摔到了沙發上,他的腹部還因為被張天磊壓到而發出「嗯」了一聲。
幸好杜克雙臂已經將對方裹緊,沒讓張天磊再摔出去喀喀碰碰。
「痛痛痛.....」
張天磊皺著眉頭,一手按壓在自己的眼睛上,身體是可以鍛鍊的,但是眼球可不行啊,在怎麼強壯的人眼睛裡進了沙子還是會掉眼淚的,他閉著眼睛讓眼中的沙子順著眼淚流出來後,這才終於可以張開眼睛,這一痛也讓他的神智又醒來了些,眨著發紅的眼睛,他下意識的抬頭一看,就看見對方皺緊著眉頭看著自己。
而他自己則是兩膝跪地,上半身壓在他身前的狀態──
「啊!拍謝!!」
自己的體重可不輕啊,張天磊連忙起身,脫離開對方的身上......心臟差一點就給嚇停了,無意識著抓了抓胸口處,黝黑的臉上微微的脹紅,憋著一口氣好會,他才問道:「拍謝,俺無細條剛ㄟ,膩謀安抓吧?」
心中莫名的感覺有些可惜,但更多是不好意思和更多的緊張感,畢竟這個他一直偷看的男人就近在眼前,怎麼能叫他不感覺到緊張?但是他一緊張就是一連串的台語,也不管人家一個外國人是不是聽得懂。
聽不懂。
張天磊偶爾會下意識地說方言,雖然大概可以猜到對方在說什麼,但這還是讓杜克有點困擾的皺皺眉頭。不過這不是重點,對方看起來沒摔傷就好,相機也沒有摔到就好。
自己嘛……多虧那個難以置信的契約,就算摔傷了,過會兒也就立刻復原了。杜克看了張天磊一眼,淡淡地說了聲「沒事。」
於是繼續轉頭看相機、看窗外。
透過相機的望遠鏡可以看出那些人已經散會了,整個過程都沒有看到那個當天開槍射擊他的人。總體來說雖然沒有實質收穫,但有兩點可以確定:一是那些販毒集團的交易地點還在附近、二是……張天磊家實在很適合監視附近的巷弄。
保不準那些人還會出現,杜克並沒有收起相機,繼續開著錄影功能,但已經不像剛來時這麼高度在意窗外的動態了。他鬆了口氣,同時反省自己這樣闖進來盯哨又只注意窗外,從外人眼光來看真是非常的失禮,即使是警察……。他轉頭看看屋主的狀況。
在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這間屋子的主人早就已經從他的背後消失了,在依稀還可以聽見房間外面傳來了流水的嘩啦嘩啦的聲響,顯然是不速之客忙綠於他的觀察活動的時候,張天磊就已經進到浴室裡去洗澡了。
客廳裡面只剩下屋主買了沒有吃的三個不知裝了些什麼晚餐的塑膠碗,還有失去冰涼的礦泉水水罐,不久之後,水聲漸緩,也許是屋主已經洗完澡,正在擦拭身體跟換衣服了吧?
杜克側耳聽,猜測著張天磊的動作,並維持坐在沙發上向外看的姿勢,一邊凝視街景一邊整理思緒,也一邊等屋主回到客廳。
這兒監視方便,他日後可能有必要三番兩次來打擾張天磊。張天磊看上去是不難相處的人,豪爽、率性,只是借用窗口,應該不至於拒絕。
但之前自己在超市對他的態度並不太友善,要怎麼和緩的提出定期拜訪要求,就需要多在腦海裡琢磨一下了……讓對方有良好的感受,好方便日後的監視也是很重要的。
況且,他並沒有完全信任張天磊。
住得離販毒組織的集會交貨地點這麼近、又剛好撞見搬移自己的「遺體」……要不懷疑對方也是很困難的。定期拜訪他家,除了搜查需要之外,他也有點心思想要就近觀察張天磊這個人的虛實。
想著想著,屋主已經回到客廳了,杜克收回思緒,轉頭看著門口。
在洗了一個冷水澡之後,腦袋終於是完全清醒了。
張天磊只穿著著一條藍格子的寬鬆四角褲,沒有完全擦乾,就濕搭搭的髮梢還滴著水的走入房間內,幾乎可以說是接近赤裸的男人,可以看見那均勻的黝黑身子是如何的結實壯碩,飽滿的肌肉鼓凸成一塊一塊的。 對於一個年紀四十的男人而言,可是保養得相當的好,那種身材不是在健身房練的,而是天天在工地做粗工,自然而然的鍛鍊而成的,而有種健美健康的厚實感。 「......呃,你現在總該跟俺說說你的名子了吧?警察先生?」 張天磊站在門邊看著還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撓撓頭,滴落了更多的水珠,剛剛他在洗澡的時候把事情都想了一遍,自己本來以為他是流氓,但事實上對方只是一個長相兇惡的警察。 對於他所說的話,沒特別抱持著麼懷疑心,畢竟對方也沒有什麼需要特地騙他,自己也沒有什麼好騙的。 杜克抬眼看了看張天磊,既然對方不介意打赤膊,那個自己也沒有必要移開目光避嫌了。 |
「我的名字是Duke Brown……你可以叫我杜克,這同時是我的中文名。」
杜克自認為好聲好氣的報上名字,並再一次拿出胸口的證件皮夾,攤開來給張天磊看拼字,也讓他再一次看清自己的證件。
「剛剛在門口太緊急,沒有對你解釋清楚,所以我重說一遍。我是聯邦調查局探員,比較為人知的簡寫是FBI探員,因為搜查需要,以後可能必須經常跟你借用客廳,請問你方便不方便?」
雖然還是顯得有些凶神惡煞,但這已經是以他的中文能力能想出的最委婉的用詞了。
原來對方叫做杜克阿......
張天磊一面聽著他解說著一面伸手拿過他手中的皮夾,粗糙的指尖摸了摸上面的徽章,以往只能在電視上看到的東西跟職業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總是讓人感覺到新奇,他斂著眸把玩著手中的皮夾,彷彿像是得到什麼好玩玩具的大孩子一樣擺弄了好一陣子,這才心滿意足的交還給對方,同時也對他裂嘴一笑,露出了兩顆尖尖的小虎牙兒。
「原來你是警察啊,我還以為你是哪來的角頭。」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張天磊一面說著一面一屁股坐下,撐著下巴抬頭看著對方,雖然挺好其對方要觀察什麼,但是畢竟是他的工作,張天磊也不會白目到去詢問對方,他擺擺手道:「既然這樣,那房間就借你用吧。」
他想著自己應該態度表現得還算自然吧.....殊不知,這樣的兩人單獨相處在一個空間內,眼睛又瞧見了對方手腕上那支被他用來做過壞事的手錶......實在讓他的心臟緊張到快要跳出嘴巴來了。
「謝謝配合。調查結束後,會答謝你的。」
杜克一邊將證件收起,邊淡淡地道著謝。因為不知道該怎麼跟屋主搭話,直接看著對方或是擺設都挺不自在,於是他轉頭看了窗外。沈默了好一陣之後,又轉頭過來對張天磊說:「我也許會長時間待在這裡,你可以當我不存在,不用特地找我說話沒關係……你怎麼了?」
發現對方神色有異,好像在緊張什麼一樣,這讓杜克提高了警覺出聲詢問。
「沒事沒事,不用答謝也沒關係啦,反正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有些不自在的擺擺手,張天磊微微垂下肩膀,掃看著對方的手錶一眼後又撇開頭,伸出手,用指頭輕輕的敲了敲自己的手腕,有些尷尬的問道:「話說.....你的手錶,沒有什麼異常吧?」
畢竟被那種東西沾到過......搞不好哪裡有壞掉了也說不定?
問完話之後,張天磊都想要殺了自己了,那壺不開提那壺啊?偏偏自找問題點出來,真的是沒有救了,伸手往自己的額頭上拍了一下,發出了響亮的啪聲,深深的吐了一口氣,看向對方,嘗試著轉變一個話題,不讓手錶的問題再次浮現:「呃....有需要給你房子的鑰匙嗎?這樣應該會比較方便你工作吧?」
他猜想著對方的工作應該是監視之類的吧?不然怎麼會要特地借用他家的窗戶......想這些想的他肚子都餓了。
「你吃過?」
他一邊打開桌上自己冷掉的晚餐,一面詢問著,一口氣就丟了一堆問題送給對方──用來讓自己分心不去亂想一些有的沒有的。
「手錶很好,沒有異常,我已經戴很久,不會因為放在你家一天就壞掉,放心。」
杜克緩緩的有問有答:「如果你願意……給我鑰匙是最好的。晚餐吃過了。」
但不知是不是故意作對一樣,才剛說完吃過了三個字,杜克的肚子正好響起了咕嚕咕嚕的聲音。杜克有些尷尬地皺眉往窗外看,當作沒聽到自己肚子發出的聲音。
「……你如果想睡覺,就直接睡吧,我認為可以結束觀察的時候,就會收拾離開。」
「哈哈,你敢吃嗎?還是要俺幫你熱一熱?」
看見對方尷尬的模樣,張天磊這下子瞬間覺得對方親近了許多,而忍不住笑了,他將打開的塑膠碗推到對方的面前,裡面裝的是深褐色的湯汁和塊狀物,那是他今天的晚餐─麻辣鴨血。
他把碗推到對方的面前後,就起身離開,走到對面的床鋪旁邊的床頭櫃,翻翻找找著,他既得自己好像還有一副備用鑰匙可以借給對方,不時的聽見他發出略帶疑惑的嗯聲,一面把櫃子裡面的東西拿出來,亂了自己的周圍空間,都是一些小小零散的小東西,他嘀咕著:「奇怪了.....俺明明記得是放在這裡啊?啊是跑哪去了?」
說著連櫃子都沒關上,東西也沒物歸原為的就離開了房間,外頭傳來了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一個大男人的粗手粗腳也是挺正常的,張天磊找了老半天後終於在鞋櫃裡面發現他的備用鑰匙,抓著那小小的金屬玩意走了回房,將他丟到了杜克的大腿上。
「拿去吧。」
扔完後這才坐回到對方的身邊..........他的沙發雖然是蠻大的,但是一口氣坐了兩個體格高大的男人,不僅沙發坐墊有點凹陷,位置也不太夠用的,讓他們大腿、胳膊都若有意無意的碰觸到,這個認知讓張天磊偷偷的吞了一下口水。
他想這樣的感覺就像是一般正常男人邀請女孩子來家裡約會做客的感覺吧?那種心癢癢的......有點興奮又緊張的感覺,只是可以給他有這種感覺得是貨真價實的大男人。
既然張天磊都這麼隨意的將食物擺在他面前,杜克也就不多禮了,用湯匙撈了一塊鴨血混著些許湯汁,拿到眼前看了幾眼,才試探地咬了一口。
在這之前他從不主動點鴨血這道菜,所以不知道味道怎樣,親自吃起來意外的還挺順口,配上有些辣有些麻的口感,很是不錯。
這時張天磊將他家的備用鑰匙扔過來了,他將鑰匙收入外套內袋中,這才發現自己一直穿著外套,吃東西有些不便,所以就順手將靛藍色的外套脫下,放在一邊的沙發扶手上。又有些意猶未盡的多吃了幾塊。
雖然他剛剛洗完澡後一直表現得很有精神的模樣,但他今天真的是工作的相當疲憊,否則不會一回家就脫力昏睡。張天磊打開電視機靠在沙發上,吃著滑順柔軟,雖然冷掉但依然好吃的麻辣鴨血,一面吃一面看著,咀嚼的速度也越來越慢.....最終完全停止。
他的手裡還抓著沾著湯汁的白色塑膠湯匙,歪著身子就靠在沙發扶手的一邊睡著了,因為身軀傾斜的關係,而讓他一邊的大腿毫不客氣的緊貼著對方的大腿,而且還有越來越往下滑下去的跡象。
發出微微的輕微鼾聲,但不覺得嫌吵,只會感覺他睡得相當得舒服深眠。
杜克還在繼續進食,發現旁邊來自對方的推力越來越大,這才發現張天磊居然就這樣睡著了。
「喂。」
杜克用手背的部分拍了張天磊的手臂幾下,試著將對方弄醒。但對方已經完全陷入沈睡,無動於衷。
直到自己把剩下的鴨血吃完,並且把餐具疊起來拿到廚房的洗手台放好之後,張天磊都沒有甦醒的跡象,好像會就這樣睡到隔天一樣。靜靜的走到沙發旁邊的窗戶前,看了幾眼早就沒有動靜的暗巷,將已經沒電的相機以及三腳架收起來,接著穿上外套準備離去。
推門之前,杜克回頭看著沙發上的男人,皺了皺眉,又返回去拿了最像是棉被的東西--一塊紅碎花薄被,將它披在張天磊身上,又這樣看著沈思了一會兒。
如果……張天磊是那群販毒團體的關係人就算了,反正行得不正,總有一天會露出狐狸尾巴。
但,如果張天磊是不相干的人,那麼自己的借屋搜查行為很可能會殃及無辜。
自己遇難也就罷了,反正早就遇難一次,現在再活也不過幾個月,況且自己現在受了傷都會詭異地立刻復原,實在沒什麼後顧之憂,搜查也只不過是,延續自己「生前」的堅持罷了……張天磊卻徹底的不一樣。
若他是個安分守己的平凡人,就這樣用搜查的理由把他捲入麻煩,自己心裡會過意不去。
『讓我再觀察你幾天,張天磊。若你完全清白,我便不再打擾你。』
杜克摸了摸外套內側口袋裡的備用鑰匙,在心裡默想著,最後才到玄關穿鞋,推門離去。
杜克自認為好聲好氣的報上名字,並再一次拿出胸口的證件皮夾,攤開來給張天磊看拼字,也讓他再一次看清自己的證件。
「剛剛在門口太緊急,沒有對你解釋清楚,所以我重說一遍。我是聯邦調查局探員,比較為人知的簡寫是FBI探員,因為搜查需要,以後可能必須經常跟你借用客廳,請問你方便不方便?」
雖然還是顯得有些凶神惡煞,但這已經是以他的中文能力能想出的最委婉的用詞了。
原來對方叫做杜克阿......
張天磊一面聽著他解說著一面伸手拿過他手中的皮夾,粗糙的指尖摸了摸上面的徽章,以往只能在電視上看到的東西跟職業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總是讓人感覺到新奇,他斂著眸把玩著手中的皮夾,彷彿像是得到什麼好玩玩具的大孩子一樣擺弄了好一陣子,這才心滿意足的交還給對方,同時也對他裂嘴一笑,露出了兩顆尖尖的小虎牙兒。
「原來你是警察啊,我還以為你是哪來的角頭。」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張天磊一面說著一面一屁股坐下,撐著下巴抬頭看著對方,雖然挺好其對方要觀察什麼,但是畢竟是他的工作,張天磊也不會白目到去詢問對方,他擺擺手道:「既然這樣,那房間就借你用吧。」
他想著自己應該態度表現得還算自然吧.....殊不知,這樣的兩人單獨相處在一個空間內,眼睛又瞧見了對方手腕上那支被他用來做過壞事的手錶......實在讓他的心臟緊張到快要跳出嘴巴來了。
「謝謝配合。調查結束後,會答謝你的。」
杜克一邊將證件收起,邊淡淡地道著謝。因為不知道該怎麼跟屋主搭話,直接看著對方或是擺設都挺不自在,於是他轉頭看了窗外。沈默了好一陣之後,又轉頭過來對張天磊說:「我也許會長時間待在這裡,你可以當我不存在,不用特地找我說話沒關係……你怎麼了?」
發現對方神色有異,好像在緊張什麼一樣,這讓杜克提高了警覺出聲詢問。
「沒事沒事,不用答謝也沒關係啦,反正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有些不自在的擺擺手,張天磊微微垂下肩膀,掃看著對方的手錶一眼後又撇開頭,伸出手,用指頭輕輕的敲了敲自己的手腕,有些尷尬的問道:「話說.....你的手錶,沒有什麼異常吧?」
畢竟被那種東西沾到過......搞不好哪裡有壞掉了也說不定?
問完話之後,張天磊都想要殺了自己了,那壺不開提那壺啊?偏偏自找問題點出來,真的是沒有救了,伸手往自己的額頭上拍了一下,發出了響亮的啪聲,深深的吐了一口氣,看向對方,嘗試著轉變一個話題,不讓手錶的問題再次浮現:「呃....有需要給你房子的鑰匙嗎?這樣應該會比較方便你工作吧?」
他猜想著對方的工作應該是監視之類的吧?不然怎麼會要特地借用他家的窗戶......想這些想的他肚子都餓了。
「你吃過?」
他一邊打開桌上自己冷掉的晚餐,一面詢問著,一口氣就丟了一堆問題送給對方──用來讓自己分心不去亂想一些有的沒有的。
「手錶很好,沒有異常,我已經戴很久,不會因為放在你家一天就壞掉,放心。」
杜克緩緩的有問有答:「如果你願意……給我鑰匙是最好的。晚餐吃過了。」
但不知是不是故意作對一樣,才剛說完吃過了三個字,杜克的肚子正好響起了咕嚕咕嚕的聲音。杜克有些尷尬地皺眉往窗外看,當作沒聽到自己肚子發出的聲音。
「……你如果想睡覺,就直接睡吧,我認為可以結束觀察的時候,就會收拾離開。」
「哈哈,你敢吃嗎?還是要俺幫你熱一熱?」
看見對方尷尬的模樣,張天磊這下子瞬間覺得對方親近了許多,而忍不住笑了,他將打開的塑膠碗推到對方的面前,裡面裝的是深褐色的湯汁和塊狀物,那是他今天的晚餐─麻辣鴨血。
他把碗推到對方的面前後,就起身離開,走到對面的床鋪旁邊的床頭櫃,翻翻找找著,他既得自己好像還有一副備用鑰匙可以借給對方,不時的聽見他發出略帶疑惑的嗯聲,一面把櫃子裡面的東西拿出來,亂了自己的周圍空間,都是一些小小零散的小東西,他嘀咕著:「奇怪了.....俺明明記得是放在這裡啊?啊是跑哪去了?」
說著連櫃子都沒關上,東西也沒物歸原為的就離開了房間,外頭傳來了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一個大男人的粗手粗腳也是挺正常的,張天磊找了老半天後終於在鞋櫃裡面發現他的備用鑰匙,抓著那小小的金屬玩意走了回房,將他丟到了杜克的大腿上。
「拿去吧。」
扔完後這才坐回到對方的身邊..........他的沙發雖然是蠻大的,但是一口氣坐了兩個體格高大的男人,不僅沙發坐墊有點凹陷,位置也不太夠用的,讓他們大腿、胳膊都若有意無意的碰觸到,這個認知讓張天磊偷偷的吞了一下口水。
他想這樣的感覺就像是一般正常男人邀請女孩子來家裡約會做客的感覺吧?那種心癢癢的......有點興奮又緊張的感覺,只是可以給他有這種感覺得是貨真價實的大男人。
既然張天磊都這麼隨意的將食物擺在他面前,杜克也就不多禮了,用湯匙撈了一塊鴨血混著些許湯汁,拿到眼前看了幾眼,才試探地咬了一口。
在這之前他從不主動點鴨血這道菜,所以不知道味道怎樣,親自吃起來意外的還挺順口,配上有些辣有些麻的口感,很是不錯。
這時張天磊將他家的備用鑰匙扔過來了,他將鑰匙收入外套內袋中,這才發現自己一直穿著外套,吃東西有些不便,所以就順手將靛藍色的外套脫下,放在一邊的沙發扶手上。又有些意猶未盡的多吃了幾塊。
雖然他剛剛洗完澡後一直表現得很有精神的模樣,但他今天真的是工作的相當疲憊,否則不會一回家就脫力昏睡。張天磊打開電視機靠在沙發上,吃著滑順柔軟,雖然冷掉但依然好吃的麻辣鴨血,一面吃一面看著,咀嚼的速度也越來越慢.....最終完全停止。
他的手裡還抓著沾著湯汁的白色塑膠湯匙,歪著身子就靠在沙發扶手的一邊睡著了,因為身軀傾斜的關係,而讓他一邊的大腿毫不客氣的緊貼著對方的大腿,而且還有越來越往下滑下去的跡象。
發出微微的輕微鼾聲,但不覺得嫌吵,只會感覺他睡得相當得舒服深眠。
杜克還在繼續進食,發現旁邊來自對方的推力越來越大,這才發現張天磊居然就這樣睡著了。
「喂。」
杜克用手背的部分拍了張天磊的手臂幾下,試著將對方弄醒。但對方已經完全陷入沈睡,無動於衷。
直到自己把剩下的鴨血吃完,並且把餐具疊起來拿到廚房的洗手台放好之後,張天磊都沒有甦醒的跡象,好像會就這樣睡到隔天一樣。靜靜的走到沙發旁邊的窗戶前,看了幾眼早就沒有動靜的暗巷,將已經沒電的相機以及三腳架收起來,接著穿上外套準備離去。
推門之前,杜克回頭看著沙發上的男人,皺了皺眉,又返回去拿了最像是棉被的東西--一塊紅碎花薄被,將它披在張天磊身上,又這樣看著沈思了一會兒。
如果……張天磊是那群販毒團體的關係人就算了,反正行得不正,總有一天會露出狐狸尾巴。
但,如果張天磊是不相干的人,那麼自己的借屋搜查行為很可能會殃及無辜。
自己遇難也就罷了,反正早就遇難一次,現在再活也不過幾個月,況且自己現在受了傷都會詭異地立刻復原,實在沒什麼後顧之憂,搜查也只不過是,延續自己「生前」的堅持罷了……張天磊卻徹底的不一樣。
若他是個安分守己的平凡人,就這樣用搜查的理由把他捲入麻煩,自己心裡會過意不去。
『讓我再觀察你幾天,張天磊。若你完全清白,我便不再打擾你。』
杜克摸了摸外套內側口袋裡的備用鑰匙,在心裡默想著,最後才到玄關穿鞋,推門離去。
❥接續-06共構:惡鬥